2)54 杀人戏言2_限制级末日症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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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倒在地,顺手拉下消毒柜中的碗碟。跌碎的声音引起其他人的注意,但是杀人鬼高川已经跳上桌子朝他们扑去。手臂和脚底的凶器如臂指使,轻巧在他们的身上割出伤口。

  他们惊叫,恐惧,颤抖,逃亡,是戏剧中**的吟唱,宛若天堂。

  战栗的美丽。

  血从动脉喷出,垂死的名画,这是无上的艺术。

  没有掩饰打斗的声音,外间有人高声询问,脚步声步步紧逼。

  杀人鬼迈着轻快的步伐,匕首在指尖舞蹈,弥漫空气中死亡的味道,令人沉醉的无眠之夜。

  发酵,发酵,灵魂的失重。

  有人发笑,有人嘶喊,有人欢唱,迷幻地摇滚。

  “怎么回事?”守卫用力扭动门锁,没有成功,被杀人鬼恶意地反锁了。

  这是一个玩笑,杀人鬼沙哑地笑着回答外面的人。

  “快开门!”

  “要报告上面吗?”有人问。

  “先不要!”那人果断地拒绝,“我们自己可以处理。”

  一人用力踹门,大门鼓了一下,只是有些松动。

  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娘们了?”另一人骂道。

  于是再次踹门,门口终于打开,一人打头钻进来,当他看到遍地的血和尸体时立刻僵住了。

  错误的反应。

  杀过人吗?做好了杀人的准备吗?做好了被杀的准备吗?

  哎哎,做好杀戮的准备了吗?

  躲在门边的杀人鬼扯住他的领带,他的身体被强大的力量带倒在地。身后的人连忙停下脚步,却差点被后面的人推倒。

  “后退,后退!”跌倒在地上的守卫大声吼,一边在地上打滚,一边掏出手枪。

  没等他看清偷袭者,弩箭已经如毒蝎的尾巴扎进他的喉咙。他捂住喉咙挣扎,努力想要抬起枪口,但仍旧无法做到,数息后再没动静。

  目睹同伴轻易的死亡,门外传来惊恐又沉重的呼吸。一人举枪,手臂伸出门槛。

  匕首落下,持枪的手腕落在地上,哀嚎伴随血液喷出,身体颓然跪倒在地。

  “真是愚蠢。”另一个我――杀人鬼高川――如此评价着,没有任何遮掩地走出门边,站在跪倒在地的守卫面前。

  最后一名毫发无伤的守卫脸色铁青,举枪射击。

  在如此近的距离,子弹飞行的轨迹是一条直线,这是常识,杀人鬼感到无趣,他早已看出枪口对准的方向。举起手臂,子弹打在手甲上,嵌入其中,手臂有些发麻,似乎有点破皮,但仅此而已。

  守卫惊恐地连连扣动扳机,全被护甲挡下。杀人鬼已经踢碎断手者的喉咙,向他一步步走去。

  “我是什么?”杀人鬼并非寻求答案地问。

  “怪物!怪物!”他盯着兜帽阴影下的脸谱鬼面,发出绝望的叫声。

  “回答错误,我是人。”

  杀人鬼高川如此说着,抬起手臂,扣下扳机,弩箭霎时间带走守卫说话的力量。他苦闷地捂着脖子,呻吟着不成语的声音,缓缓跪倒在地,抽搐着再没动弹。

  夸克飞过来,在地上蹦来跳去,踩出一个个血色的爪印。

  它用圆碌碌的眼睛盯着我,然后啄食死人的眼球。

  戏剧般的死亡让我再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力量。

  膨胀,变形,无法阻挡。

  我猛然回归自己的身体,杀人鬼高川似乎就这样消失了,不过我知道,他就在这里,一直在这里,如同初次登场的演员,兴奋地期待着下一次表演。

  我环视满地的尸体,忽然想要发笑,满地的血和尸体没有丝毫真实感,就像个笑话。

  这个晚上,似乎原本就是个笑话。

  杀人鬼的我,也是个笑话。

  观众的我,是否也是笑话?

  拙劣的喜剧。

  正如爱伦坡的飞虫之诗,征服者飞虫才是剧中的主演。

  皆是戏言。

  无需感怀和内疚。

  腰间和死人的报话机陆续响起来:

  “喂喂,报告情况。”

  “你们在哪?”我对那声音问道。

  换来一阵沉默。

  没关系,藏好来,鬼来找你们玩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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